编者按：以变应对变化，以远见超越未知。大象新闻、大象财富、腾讯新闻和腾讯汽车推出了2024年年终计划“变革中”，回顾2024年，展望2025年，让洞察力穿越时间，寻求未来的确定性。本期聚焦于合资汽车公司的发展方向，也是腾讯汽车“速度时代”系列的一部分。

腾讯汽车的“远光灯”

特约作者林克英

编辑杨布丁

2024年12月初，有限公司门前的停车场仍停满了奥迪车，但该店已经“迫不及待”地想要换上“AITO”标识，展示万界的展车。工作日上午9:30刚过，顾客们已经在店里看车了。

这曾经是北京最大的奥迪4S店，但现在只有贴在玻璃门上的通知证明了它的存在：“从今天起，我们公司将不再为一汽奥迪品牌提供分销服务。”签署日期为2024年12月4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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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门店的命运就像当前汽车行业的一个缩影：新能源的浪潮和国内品牌的崛起，正将曾经不可战胜的合资汽车公司置于前所未有的困境中。

1984年，中国第一家合资汽车公司有限公司正式开业；同年10月，在人民大会堂，中德双方与上汽大众汽车有限公司正式签署合资合同。合资车企时代已经开始，长期市场占有率超过70%。

四十年的时间足以让一个行业的格局发生巨大变化。曾经熟悉的捷达、奥拓和富康的名字并没有从记忆中消失，但展望现在，汽车行业已经是一个不同的故事了。

据统计，2024年前三季度，前十大合资汽车公司均未实现销售额同比正增长。其中，上汽通用的销量下滑尤为突出，前三季度总销量为278485辆，同比下降61.55%。

根据中国汽车工业协会的数据，2024年11月，主流合资品牌共售出60万辆汽车，同比下降9%。其中，德国品牌零售份额为15.6%，同比下降3个百分点；日本品牌零售份额为12.4%，同比下降3.1个百分点；美国品牌零售市场份额达到6.4%，同比下降1.5个百分点。

中国汽车流通协会表示，2024年上半年，只有不到30%的经销商实现了上半年的销售目标；其中，合资品牌目标的完成率相对较低。在2024年11月的广州车展上，蔚来高级副总裁魏健透露，2023年至2024年，40家传统奢侈品牌经销商“颠覆”了蔚来。

汽车行业的竞争仍在持续和加剧。工业的发展离不开“洗去黄沙”的过程。在中国汽车工业过去的发展过程中，被淘汰的人并不少见。然而，与过去不同的是，这一次，曾经辉煌的合资品牌再也不能置身事外。一汽丰田的一位高管表示，与目前的新兴品牌一样，合资品牌的销售和经营状况将逐渐两极分化，落后者将面临淘汰。

我们应该适当退出，及时削减亏损，还是增加投资，开辟新的线路？合资汽车公司已经走到了十字路口。

奥迪样车：辉煌与孤独

当时，中国最强大的汽车品牌无疑是大众汽车。据说“大众相信”，大众的汽车是可以高价出售的好车。2010年毕业后进入汽车行业的刘来（化名），仍然清晰地记得当时合资企业的繁荣。

1983年，中国第一辆桑塔纳在上海安亭生产。从那时起，“国神车”一辆接一辆地在街头巷尾疾驰，赢得了22年的销量冠军，建立了一代人对轿车的初步认识。2001年，中国加入世贸组织，合资汽车公司进一步激增，华晨宝马、东风日产、广汽丰田等公司相继成立。

合资汽车公司的到来为刚刚起步的中国汽车工业提供了参考，也塑造了整个汽车产业链。2009年，中国汽车产销量分别达到1379.1万辆和1364.48万辆，首次超过美国，成为世界上最大的汽车产销量国。

对于中国来说，合资汽车公司的开始是“以市场换技术”。2003年10月，日产总裁卡洛斯·戈恩在东京车展上表示，在合资企业中，外国汽车制造商提供产品和专业技术，而中国合作伙伴除了提供低成本劳动力和销售渠道外，对实际业务管理的贡献几乎为零。

一家合资汽车公司的员工杨帆（化名）回忆说，当他刚开始销售时，渠道管理最多只占销售业绩的5%，品牌和产品是决定销售的绝对因素。当时，绝大多数产品都是来自海外的成熟产品。当时我做的是计算这辆车的国产化需要投入多少钱，国产化后在中国能卖多少钱，企业能赚多少钱

当时国内汽车技术还不成熟，国产品牌轿车主要集中在1.6L及以下排量的细分市场。相比之下，合资品牌具有更高的质量和声誉，成为许多消费者的首选。后来，虽然自主品牌逐渐发展，但合资企业仍然具有绝对优势。

刘来记得，2010年与一家汽车集团签约后，一汽大众奥迪给他打了不下五次电话，问他是否可以来接这份工作。他说：“当时他们发展得太快了，剩下的人不够多。”。

在工作的第一年，刘来获得了2万元的年终奖金。他从同学那里听说，一汽大众支付了36个月的工资，第二年又支付了45个月的薪水。

当时，这种合资大工厂还是很不错的。他们可能在过去的两三年里走下坡路，但几年前的利润真的很高，”刘来说。当时，一汽大众有很多奖金，有“老国企风格”，经常在假期发放东西。当时，一些同学说，如果你去一汽大众，在那里找到女朋友会很好。最受欢迎的行业有很多钱

官方数据显示，2010年奥迪在中国的销量达到225600辆，同比增长43.5%。也许就连奥迪自己也没想到，之前设定的“2015年中国年销量20万辆”的目标会提前五年实现。

同样，没有人预料到这些变化会来得如此之快。

2024年5月，一汽-大众向全体员工发布了一份名为“突破行动”的通知，称“一汽-大众正处于转型的最后也是唯一的窗口，除了最后一搏，我们别无选择。我们只能一起走向死亡。”同月，一汽大众宣布，其佛山分公司的565名底层员工将不再续签合同。

根据财务报告，奥迪在2024年第三季度在全球交付了407390辆汽车，同比下降16%；营业利润为1.06亿欧元，大幅下降91%。其中，奥迪在华交付15.75万辆，同比下降19.63%。财务报告指出，该公司正在整个中国汽车市场进行重大转型，并通过更广泛的产品组合重新定位自己。

奥迪的整体价格大幅下降，目前该品牌的平均售价仅为32万元左右。虽然销售没有受到太大影响，但本质上是以价格换取数量。一位业内人士评论道：“奥迪未来在中国会做什么，目前尚不清楚。”。

人们已经意识到，合资汽车公司很难恢复过去的辉煌。2016年，上汽大众汽车销量首次突破200万辆，并连续四年保持200万辆以上的销量。然而，到2023年，销量急剧下降至121.5万辆，几乎减半。2024年1月至11月，上汽大众的累计销量仅为103.4万辆。2024年新任命的上汽集团总裁贾建旭在上汽集团2024年年终干部大会上表示，合资企业的销量不能再达到200万辆，但合理可以达到120万至150万辆。